第二章 怪盗篇

(资料图片)

1

自从Makina开始做SherRock侦探事务所的助手，已经过去两周。

每天放学后，她都要换上自己的衣服去那栋楼。

上下学的路上，ZERO都会来接送，因为担心BLUE SHIELD发现戒指被夺回后还会再去Makina家。然而从那之后却无事发生，过着平稳的日子。

纵然如此，今天ZERO也还是来接她一起去事务所。

“一直以来谢谢你呀ZERO，每天都来不辛苦吗？”

她边走边问，一旁的ZERO摇了摇头。

“反正我们事务所也闲，这点事没什么的”

“那就好……”

她环视周围，确认过没有监控无人机后，继续小声说。

“……从那之后BLUE SHIELD的人来过家里几次了，他们还是想要找出戒指吧”

“让他们搜。侦探事务所这边也来过，不过被SherRock用烟雾盖过去了，他们不会怀疑到你头上的”

这话让她露出了安慰的笑容。

Makina听从SherRock的建议，毫不避讳地对BLUE SHIELD直言自己是侦探的助手。为了打造一个“想亲手夺回戒指所以才加入了侦探事务所”这样的人设。

之前来过的那位年轻搜查员，对此表示同情，甚至还支持她，不过多半也是演的吧。因为BLUE SHIELD那边的人应该都知道是自己人偷的戒指，以及戒指已经被夺回了。

Makina当然也是知情者，她同样在扮演着贵重的戒指被偷的受害者。虽说已经习惯了这样互相演对方的生活，还是存在一个疑点，她问ZERO。

“……可是BLUE SHIELD为什么要回收这些不能复制的东西呢？”

在BLUE SHIELD的数据记载中，Makina的戒指被标记为“回收对象FX-033”，恐怕除了这枚戒指，他们还回收了不少其他东西吧。

ZERO回答她的推测。

“因为在这满是仿制品的世上，那是为数不多的‘真品’吧”

“真品？”

“5年前的暴风雨以来，这座城市里到处都是仿制品，已经没人知道什么是复制出来的，什么是原件了”

ZERO望着这个曾经惨遭破坏，而如今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，还被修复还原的城市，如是说道。

“但其中如果有不能复制的东西，那肯定就是真品无误了。这些东西被称作FINAL FACT（F2），可用高价交易”

“交易……？也就是说有人知道存在这样的东西？”

“极少数人吧。我们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的”

“可以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吗？”

她追问着，ZERO回答的声音压得特别低。

“……这个话题我们回事务所再聊，就快到了”

路的尽头，已经能看到侦探事务所的那栋楼。

她点头，和ZERO一起快步前进。

＊　　＊　　＊

“——我们是偶然得知FINAL FACT的”

回到事务所，SherRock上前迎接，顺便替ZERO回答了刚才Makina的疑问。

“如你所见，我们的特殊能力是可以copy触碰过的东西，用这个能力可以copy各种各样的东西。而在我们想要提升技能的阶段，无意间得知了这件事”

“你说的技能，是多练就能得心应手了吗？”

“对。不过除了复制还有别的用途，比如把copy出来的东西进行组合，可以创造出新的东西。和音乐中的采样是一个道理”

SherRock摸了摸他的小松鼠，和放在胸前的手帕，然后利用copy技能，他的手中便出现了五郎的玩偶。

“好，好厉害！竟然还能这样”

“练到这个程度可花费了不少工夫呢。就是在练技能的过程中，发现了有些东西copy不了”

“最早发现的是什么东西？”

“是我的一张黑胶唱片。那是一张在统合世纪之前非常有名的古老唱片。我想把它copy了拿去卖，结果不管是我还是ZERO或其他伙伴，都无法copy它”

他一边说一边把事务所角落的黑胶唱机的唱针放上唱片，片刻便流淌出轻快的音乐，伴随着轻微的噪声。

“这就是那时的唱片。Makina，你不觉得它能勾起心底的共鸣吗？”

“嗯，我喜欢这音乐，虽然不太懂”

在那充满年代感的曲子中，感觉至今还能听得出创作者的灵魂。那将采样运用得淋漓尽致的编曲，震慑她的内心。

ZERO似乎也很喜欢这首曲子，闭眼听得入神。SherRock看着唱片说。

“……听到这‘真品的声音’后，我们才终于发觉，即便是科学进步到极致的现代，对于真正宝贵的东西，依然无法复制。也就是说，能平等地分配给每个人的，都只是些可以轻易获得、没什么价值的东西”

……！

Makina感到心被扎中。

确实她的戒指也是其中之一。就算可以copy外形，那样的赝品也毫无价值。

这张从上世纪流传下来的唱片大概也是如此。即使能将声音复制出来，也无法copy它的历史。SherRock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路。

“此后，我们就开始调查有没有其他无法copy的东西，最后终于得知了诸如此类的东西，都被一部分有钱人霸占着，以及BLUE SHIELD会袒护他们”

“什么！？那BLUE SHIELD是有钱人的傀儡咯？”

“毕竟维护治安也要花钱，赞助商的走狗咯”

SherRock嗤之以鼻，Makina却皱起眉头。

“……总觉得好过分。表面装作正义使者，背地里竟是这样的混蛋勾当”

“这话有点刺耳啊。我们也是表面侦探，实则小偷诶”

“你们哪里一样啦，我的戒指不都是你们帮我夺回来的嘛”

Makina突然想起来，当SherRock把戒指夺回来后，说过这样的话。

“……说起来，你之前讲过和BLUE SHIELD打过好多次了对吧，都是为了FINAL FACT吗？”

“是这么一回事。我们专偷FINAL FACT”

“做怪盗是为了钱吗？”

“偷FINAL FACT可不能变现哦，一旦卖出去就很快会被抓到的。我们的目的不在于钱，只是试炼自己的能力而已”

Makina一头雾水，ZERO点头接过话茬。

“虽说这城市里遍布仿制品，但我们的技能却是没人学得来的，是真正的独家。不管是BLUE SHIELD，还是操控城市的有钱人，都没人做得到”

“确实……”

“所以才想用这技能，和他们一较高下。能否躲过BLUE SHIELD的监控，夺走有钱人们藏好的宝物；微不足道的个人，能否对抗宏大的社会——这才是我们试炼的目的。而盗窃，不过是一个手段罢了”

ZERO说话的眼中饱含坚定的意志，SherRock的眼中也闪着同样的光。

Makina被他们说话间的神态迷住了。在她看来，MAD JESTERS不仅仅是怪盗团，而是高傲的叛逆者，敢于挑战这满是欺骗的世界。

“……我支持你们。虽然我大概帮不上什么忙”

他俩笑了。

“哪里哪里，足够了。有你的支持就已经是强有力的后盾了”

“就是，而且自从你来了，我们乱糟糟的事务所都整洁了不少”

Makina也笑了。

不知他们能走到哪一步，他们的技能在这世上能一石激起千层浪吗？

至少Makina相信他们可以的，那么在他们身边默默守护着就好了。

2

深夜，Makina终于回家了。

其他成员来到SherRock和ZERO的事务所集合。

除去Makina，MAD JESTERS的七位成员到齐。此时SherRock对他们说——

“朋友们，该干活了”

今晚，他们即将实施筹备许久的盗窃计划。

虽然Makina如今也是团队成员之一，但让她参与计划还为时过早。基于这样的决策，SherRock这次让她先回家，才开始着手工作。

伙伴中的Chatter耸了耸肩。

“不知道Makina会不会不甘心哦，只有她一个人被排除在外”

“别这么说呀，这也是为了她的人身安全嘛。万一发生什么事，让她被BLUE SHIELD盯上就不妙了”

“哈哈，SherRock真是太娇惯她了……那么，今天是打算偷什么？”

“是一件关注了很久的宝贝。展示在中央美术馆的‘黑钻石’，今晚先下手这件”

成员们都躁动起来。

中央美术馆的黑钻石，这是世上赋值最高的珠宝，重达326克拉，拥有至高无暇的纯度。在现有的切割钻石中，它是最大的一颗。

毋庸置疑，这是绝无仅有的FINAL FACT。然而ZERO却露出了狐疑的神色。

“等等，SherRock，之前我们不是已经下定论说过不可能偷得到这颗钻石吗？首先美术馆有BLUE SHIELD时刻看守，其次这颗钻石被超强钢化玻璃制成的展示盒保护在内。哪怕是我们都无从下手啊”

“没错，所以我准备了工具”

他从事务所的桌下拿出一个大包，打开后，从中取出了手枪形状的精妙机械。

“这是便携型远程copy设备。这把枪是一个扫描仪，用它对准物品进行扫描后，就能在包中进行复制”

SherRock选了先前给Makina造出来的小松鼠玩偶进行演示。把枪对准后扣动扳机，红色的射线就开始扫描玩偶的外形及素材。

同时，扫描出来的影像在包中逐渐成型。十几秒后，包中即出现了完全一致的玩偶。

不过这只是普通的copy技术，包和手枪都是基于现有科技的成果，和他们的特殊能力并无关系。介绍完，成员们的表情一个个都有些纳闷。

痴迷于肌肉的SMASH满头问号。

“喂喂，SherRock，你脑子糊涂了吗？就算能用这个设备copy钻石，也偷不到实物吧？还有，只要是FINAL FACT都没法copy呀”

“哎呀你先听我说完，这个计划分两个阶段。也就是说——”

他朝大家招手，小声耳语地把计划全貌和盘托出。

听完，成员们都点着头很是佩服，ZERO也赞同。

“……原来如此，意思是说，我们的目的是要营造出一个‘想要copy钻石’的假象，对吧”

“对，不过这依然属于犯罪，看守美术馆的BLUE SHIELD应该很快就会发现”

在这座城市里，无论什么东西，只要是未经持有者同意的copy行为，都属于犯罪。特别是像展示在美术馆里的东西，为了防止copy都配备了传感器，一旦有人扫描立即触发警报。

若不设防，艺术品之类的东西便会在短时间内出现无数赝品，引起社会混乱。而且这条法律本身也是为了隐瞒存在FINAL FACT的事实，所以才禁止市民自由copy。

但当下这并非重点，SherRock继续解释。

“计划流程如下。首先远程copy黑钻石，让警报按计划响起，然后引开BLUE SHIELD，小分队去偷目标物品”

成员们猛地点头，可有人却畏缩地举起了手。

“等，等一下，SherRock哥，先不谈如何引开BLUE SHIELD，负责引开的人不会被抓吗？”

问这个问题的，是团队中最年轻的PARTE。

这个男人的头脑仅次于SherRock，但美中不足的是太爱操心。不过SherRock立即回应了他悬着的心。

“没事的PARTE，肯定有逃的机会”

“机会？”

“暴风雨呀，今晚天气不太好，所以才挑今天的”

SherRock的话坚定且果断。

他的预判向来准确，虽然不知道是如何得出的结论。PARTE和其他成员都放心了，开始为盗窃做准备工作。

3

过了大约两小时。

MAD JESTERS的七个人都按照SherRock的计划来到自己负责的区域。

SherRock站在一栋矗立于美术馆隔壁的大厦屋顶上，一边观察下方街道的情况，一边和成员用内部通信设备保持联络。

“朋友们，准备好了吗？”

“OK咯”“时刻准备着”“随时待命”大家纷纷回答。SherRock面露微笑，心里有底了。

“好的——那么行动吧”

他说着，起身从大厦楼顶一跃而下。

下落过程中，他发动了技能，此时他的背后亮起光芒，出现了一个滑翔伞。

SherRock利用它滑翔在城市上空。这座城市充满了光明的假象，而他的目标，是找出沉睡在其中的真正宝物。

＊　　＊　　＊

此刻的美术馆已经闭馆，没有游客了。

寂静无声的馆内，只有负责巡逻的BLUE SHIELD的脚步声。有一个视线穿过一楼展示厅屋顶的窗户，悄悄观察着馆内情况。

这是MAD JESTERS里专门负责潜行的MASATO。他的眼睛很特殊，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红外线。利用这双眼，可以躲过监控传感器，从而达成困难的潜行。

他领着身边的Chatter轻手轻脚地走在屋顶上，不一会儿，他们停住脚步。

“……我看到那个钻石了，Chatter。要现在动手吗？”

他的视线前方，正是那颗摆在玻璃展示盒里的黑钻石。周围装满了激光传感器，任谁都无法靠近。Chatter说了一句“包在我身上”便拿出了之前准备的扫描枪。

别看Chatter平时话多，一旦进入工作状态，他比谁都沉着冷静，还很擅长用枪，弹无虚发。他瞄准钻石，开始扫描。

警报同时响起，而Chatter在原地不动。片刻后，枪上配备的小型监控屏幕显示，钻石的外形与构成已经解析完成。

可是在看到屏幕显示的文字后，他的表情异常惊讶。

“……好怪啊，这不是FINAL FACT吗，怎么显示说可以copy”

“怎会如此？难道说这个黑钻石是赝品吗？”

“真是够了，这里到处都是仿制品，好烦。算了，也不影响我们的计划”

说完，Chatter按下copy按钮。扫描出来的数据将会传送到负责接收的包中。

两人相视点头，趁BLUE SHIELD还没来，迅速逃离了现场。

＊　　＊　　＊

美术馆这边，SMASH拎着包站在门前。

他平时总是裸着上半身，至少今天是一本正经地穿上了西装，看上去像个干练的商务人士。

不远处，从美术馆内传出警报的响声。看来Chatter他们已经成功扫描过了，没多久，包突然变重，出现了刚copy好的钻石。

（……嗯？copy成功了？原来不是FINAL FACT吗）

不过这也没有影响SMASH。自从开始做这份工作，这样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
终于感觉到背后有人来了，他不紧不慢地转身，看到一大群BLUE SHIELD正朝这边走来。

“这群狗腿子来了啊”

他自言自语地打开包给他们看，当BLUE SHIELD看到了里面是那copy出来的钻石后，齐刷刷地冲了上来。

“吃我一腿！”

SMASH上去就是一记飞毛腿放倒一个人。BLUE SHIELD被踢到头部，整个人飞了出去，头盔中冒出白烟。

顺着劲头，他拳脚并用地横扫过去。放倒四个人后，突然后方增援，眼看就要把他控制住了。

此时，从上空飞来两个人影，把BLUE SHIELD踢倒在地。

这是过来汇合的Chatter和MASATO，他们从美术馆的屋顶上飞了下来。

MASATO说：“刚才真险啊，SMASH”

SMASH只是简单回了一句“谢啦”，因为他们周围还有一大群BLUE SHIELD。

BLUE SHIELD见他们摆好架势，向后退了几步，还以为是打算放弃抓捕，却纷纷端起了枪。

不过是被枪口对着而已，三人纹丝不动。Chatter小声说“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吧？”便听到了远处传来驾车的声音。

BLUE SHIELD忙不迭地转身，只见一辆敞篷车从马路尽头疾驰而来。

开车的是ZERO，他一个漂移撞飞一票BLUE SHIELD。然后优雅地打着方向盘，把车停到SMASH他们面前。

“上车”

三人点头听话，跳上了敞篷车。

刚坐稳，ZERO便踩下油门，随着一阵轮胎摩擦声，开车扬长而去。

＊　　＊　　＊

载着他们的这辆车，向高架桥驶去。在超东京市内，这些高架桥宛如血管般四通八达。

Chatter深吸一口气，终于卸下紧张。

“看呀，我们成功逃脱了耶，这样我们的任务差不多结束了吧？”

“没有，还差点”

ZERO将视线转向后视镜，看到有几辆BLUE SHIELD的装甲战斗车AFV-808追了上来。这些车不仅配有类似战车的厚重装甲，速度也很快。

“……看样子那边速度更快啊，要被追上咯”

“说什么呢——”

MASATO音调上扬，却在此时被领头的车从侧面撞了上来，那辆车还没有ZERO开的这辆结实。

车子受到冲击摇晃起来。ZERO咬紧牙关，迅速灵活操纵方向盘，调整好姿势，也用车子撞了回去。

对方的车被撞飞，弹到了高架桥的防护墙上。可是那些车都没有胆怯，接二连三地紧随其上。

第二辆车的车顶上装备了激光加农炮，朝ZERO的车开火攻击。他瞬间打出方向盘，躲过了激光。

“激光加农炮！？喂喂，对付我们竟然不惜拿出这种武器吗！”

Chatter一边叫唤一边发动copy技能，他的双手放光，接着出现了两把机关枪。然而经他一通扫射过后，还是难以突破，BLUE SHIELD的车装甲太硬了。

“啧！”

瞬间他又切换武器，变成了手榴弹，copy一堆出来全丢过去，爆炸轰鸣伴着火光四起。

依然没能阻止那些车，他们不顾车已着火，继续执着地追在后面。

“……真是棘手啊，这哪是引诱敌军，简直要被杀了”

就在MASATO痛苦抱怨时，后座的SMASH站了起来。

“接下来看我的”

话音刚落，众人都来不及制止，他已经跳到敌军车上。

他的右手环绕起光芒，金属覆盖上他的拳头。SMASH能利用自己强壮的身躯，配合copy技能，将自己的四肢作为武器。

“看我干翻你们！”

他一拳打穿敌军车辆的装甲，轰鸣声响起，供电系统不停往外冒着火花，引爆了激光加农炮的发电机。

这在SMASH身前掀起的风暴将他震飞到空中，敌军的其他车辆趁机杀入——

说时迟那时快，一辆摩托车迅速穿过敌军车辆的间隙。

开车的是MAD JESTERS最后一位成员——沉默寡言的打工人ROSSO。

“抓住我”

他向SMASH伸出手，然后一把拉过来，让他坐上了摩托后座。

“你又乱来”

ROSSO小声嘀咕，SMASH却笑道“我就知道你会来”。ROSSO也微扬嘴角，开着摩托和ZERO的车并驾齐驱。

“看来你们是一番苦战啊”

“是啊，敌军过于庞大”

说话间，敌军车辆又追了上来。Chatter在躲开激光炮的同时，不停瞄准轮胎射击。然而生力军不断涌出，敌军数量只增不减。

“我靠，对付我们至于出动这么多战力吗？”

他抱怨着，MASATO回答了他的话。

“估计是想借机抓住我们吧，毕竟关系到治安维护局的威信”

MASATO一边说一边站起来，ZERO诧异地看着他。

“你想干嘛？”

“刚才SMASH展示了自己的男性魅力嘛，偶尔我也想拼个命”

MASATO也跳上敌军车辆，就如刚才的SMASH那样。

他轻巧地落在敌军车顶，将激光加农炮的炮口180度向后调转，于是激光命中后方车辆。

然而隔壁车里的BLUE SHIELD挺身而出，拿起冲锋枪朝他开火。MASATO瞬间应用技能，在自身四周竖起防弹装甲。

“……完蛋，要被困住了，真不该逞能做这没把握的事”

不过挨这枪林弹雨也只是短短一瞬罢了，因为ROSSO开着摩托掉头反击，将挺身而出的BLUE SHIELD给撞飞了。

“所以说你们啊，别乱来好吗，我给你们善后很累的啊”

MASATO只好苦笑回应惊讶中的ROSSO，然后回到ZERO车上。而摩托后座的SMASH则看着敌军车队咂嘴。

“但是局势不明朗啊，这得逃到什么时候？”

“说什么呢，应该快了。只要SherRock的预测准确——”

ROSSO的视线紧盯前方高架，下一秒便出现了异常景象。

“……暴风雨来了”

在他们的行驶方向，黑云压城，暴风袭来。

虽然规模不及5年前的那场天灾，却也十分相似——

＊　　＊　　＊

狂风中，一辆装甲车正气定神闲地行驶着。

团队中最年轻的PARTE在等着伙伴们赶过来。

“朋友们，放心穿过暴风雨，我会保护你们的！”

他通过内部通信设备大吼道，收到一句回复“好”。不一会儿，ZERO的车和ROSSO的摩托都驶出了暴风雨。

他们开到装甲车跟前停下，PARTE也按计划停车，都在原地盯着追赶而来的敌军车辆。

“OK，那我要行动了哦！”

PARTE开始发动技能——

瞬间，从装甲车中放射出冲击波。

别看他年轻，技能素质却是极高的，既能copy“冲击波”这种无形的东西，还能让它出现在任意位置。

装甲车上配备了技能增幅装置，更是让冲击波的威力强劲不少。在此等冲击下，终于是将追上来的敌军车队一举全部震飞。

“漂亮！干得好啊！PARTE”

内部通信设备中响起SMASH的声音。接着PARTE调整了冲击波的威力，让它压过暴风雨，而后下车。

这轮苦战结束，终于见到了伙伴们，大家正笑着夸赞彼此的有勇有谋。

ZERO也下车，过来搭上PARTE的肩。

“干得不错PARTE，这样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”

“哈哈，不敢当……说起来SherRock那边情况如何？”

“唔，毕竟他那才是关键啊”

ZERO这才想起来，拿起内部通信设备。

“SherRock，我们搞定了，你那边如何？”

“顺利得很”设备中传来SherRock的答复。

4

此时的SherRock正位于城市地底深处的巨大铁门前。

在超东京闹市区“六本木”的中心位置有一座高塔，塔下隐藏着一个秘密仓库，用于保管FINAL FACT。

这里才是真宝贝的存放之处，那些不会展示出来的东西。眼下全然不见BLUE SHIELD的身影，安保空无一人。

今天所做的一切，都是为了制造出现在这个情况。为了让这里无人看管，其余6人全部以身为饵，为SherRock引开BLUE SHIELD。

“朋友们干得漂亮，接下来就是我的活了”

他按下提前准备好的解锁按钮。

如果是一般情况，即使按下这个按钮也打不开仓库大门，然而受暴风雨影响，安保系统瞬间宕机，解锁亦成为可能。一切都在SherRock的掌控之中，电子锁被解开，铁门缓缓敞开。

（原来是在这里……！）

门内有个直径大约10米的圆形小房间，里面的壁橱中存放着珠宝、名画等各种FINAL FACT。

整个室内装满激光传感器，不让人靠近半步，稍一碰到即会触发警报，BLUE SHIELD也会随之赶来。不过SherRock却径直朝房间走去，没有丝毫犹豫。

他灵活地翻腾在传感器的缝隙中，宛如杂技演员。然后来到壁橱前，取出其中的一件藏品。

那是一本封面严重磨损的“古籍”。

就如SherRock所知，这是现存于世的最为贵重的宝物之一——

“到手了！”

接着取而代之地把MAD JESTERS的卡片丢进去，同时卡片在壁橱中变成了古籍的样子。

他是把卡片作为素材copy成了古籍。当然这迟早会恢复原样的，只要这本古籍是FINAL FACT就不可能被完全复制。

不过能在他逃跑的短时间内瞒过传感器也够了。

他转过身，如疾风般跑出房间。

＊　　＊　　＊

从艺术藏品库逃出来的SherRock穿过复杂的地底迷宫，通过下水道回到地面。

正巧碰上ZERO开车经过，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。

ZERO一边开车一边叫他上车，他轻快地跳上了行驶中的敞篷车。

“成功汇合！全都按计划顺利收工了！”

Chatter开心地拍手，SherRock微笑说“都是你们的功劳啦”。

说话间，MASATO再次利用copy技术，将车的外观改头换面，这是为了躲过BLUE SHIELD的追踪。

敞篷车一下子变成普通轿车，ZERO握着方向盘说。

“话说回来SherRock，那本古籍是什么东西？”

虽然他们都听SherRock讲过这次的计划，但关于真正的目标是这本古籍，他却没有具体讲过。MASATO也好奇发问。

“费这么大工夫弄到手的，想必是比黑钻石更贵重的宝贝吧？”

SherRock充满自信地笑着回答。

“那是当然。因为这本书里记载了——真正的史实”

众人惊讶。

让他们得知古籍真正价值的，那便是不久后的故事了。